于是时岁抱起小兔子便跟着陆宇几人上楼了。
刚刚陪着温年把这青楼的结构摸了个遍,时岁倒是没怎么迷路,直接便找到了白烟的房间。
时岁抱着小白兔,就这么默默被温年牵着进了白烟姑娘的房间,白烟坐在桌子前,把面纱缓缓取掉,露出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,还有眼眸中那晶莹剔透的泪珠。
时岁:“?”
时岁还没走进门,就看到白烟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。
时岁一开始还寻思着要不要上前安慰安慰,结果看了看旁边的盛启、温年,甚至连陆宇都很平静,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,时岁这时才反应过来,估摸着白烟姑娘平时也没少哭。
居然还是个小哭包。
白烟边哭边抹眼泪,哭的梨花带雨的,陆宇无奈,从袖子里抽了个帕子,想要递给白烟,可是犹豫了一番又问:“擦一下眼泪吧。”
白烟没有接帕子,还是哭,抬眸扫了一眼时岁,吸了吸鼻子:“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带别人来见我?”
陆宇也很无奈,他指了指嘴角被打的伤口,真挚的说:“你看我容易吗?再不说清楚我就要被盛启那狗玩意打死了。”
盛启翻了一个白眼,他性子急,忍了那么长时间,再也忍不了了,他一拍桌子就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!陆起兄才走多久?你为了活命!居然来到这?!你对的起他吗?”
盛启本就比较急,说话又冲,语气硬邦邦的,越说声音越大,跟兴师问罪似的,时岁眼睁睁看着白烟被他的吼声吓得一愣,然后又开始哭起来。
哭的越来越凶了,边哭边打哭嗝,这会儿是真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了。
说实话,时岁一开始看白烟的长相,还以为这是个冰山美人,结果却是个小哭包,倒真让人出乎意料。
陆宇也有些头疼,他的这位嫂嫂泪腺不知道有多发达,以前跟他大哥在一起时,有他大哥宠着,陆宇倒真不知道白烟那么能哭,现在陆起死了,白烟可谓是每天以泪洗面,都快成泪人了,每天流的眼泪比说话的时间还多。
时岁把兔子递给温年,拿起随身带的帕子给白烟擦了擦眼泪,声音轻柔:“白姑娘,你若不喜欢这儿,为什么不接受陆宇的赎身呢?”
白烟哭了一会儿,哽咽道:“我什么也不会,出去了能做什么呢?拖累小宇让他养我一辈子吗?”
陆宇攥着拳头,家道中落,本就生活贫苦,以为靠着王将军的接济才能勉强度日,如今饥一顿饱一顿的,他的确也不敢保证能让白烟过上好日子。
盛启不解:“那你……那你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啊!”
白烟:“在这种地方很丢人吗?”
盛启一噎,还是有些不明白:“在这种地方的女子,不都是,不都是自……”
白烟双眸很红,带着哭腔问:“自轻自贱?”
时岁听着两人的对话,竟也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盛启不是女子,自然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中,女子被限制了多少。
若非万不得已,谁又愿意在这里苟且偷生,蹉跎时光。
时岁暗暗想着,她以后一定要当一个,对别人的痛苦有想象力的人。
不然这种无知的偏见,真的会伤害很多人。
现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,门外的吆喝声不绝入耳,与门内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,白烟的眼睛哭的有些红肿,她抹去了眼角最后一滴泪,声音沙哑:“你说得对,与其在这里苟活,我不如去地下陪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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